龙泉青瓷 | 到底杭州还是龙泉？带你探寻传世哥窑的产地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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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是历史上争议最大的瓷器之一。这些争议中，最具争议恐怕莫过于它究竟产于哪个窑口。目前最具竞争力的两个地区分别是杭州和龙泉，到底应该是哪一个呢？

宋 哥窑青釉海棠式花盆 故宫博物院藏

宋 哥窑青釉海棠式花盆 花心 故宫博物

先说说龙泉窑。龙泉窑本身就是中国古代的著名瓷器窑口之一，因它所在的龙泉市而得名，同时他也是宋朝的六大窑系。龙泉窑以烧制青瓷而闻名天下，而它跟哥窑之间又有哪些渊源呢？

南宋 哥窑灰青釉葵花式洗 侧面 故宫博

宋 哥窑八方贯耳扁瓶 故宫博物院藏

哥窑和龙泉窑的渊源其实是源于一个传说：曾有一对叫章生一和章生二的兄弟，他们分别在浙江地区各自建造了一个窑口，哥哥章生一创造的窑口叫哥窑，弟弟章生二叫龙泉窑。因此哥窑和龙泉窑也称为哥窑和弟窑。这个传说已经流传了数百年之久，哥窑与龙泉窑之间的瓜葛也由此而来。

宋 哥窑青釉葵瓣口盘 故宫博物院藏

宋 哥窑青釉葵瓣口盘 底部 故宫博物院

那么事实是否与传说相符呢？我们可以从现存的龙泉窑遗址中找到一些证据。在龙泉窑的遗址上，的确发现了一些与哥窑同样具有开片特征的青釉和米黄釉的瓷器和窑具，这似乎传说可以相互印证。但经过更为详细的对比，这些证据又似乎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首先，龙泉窑开始烧制瓷器的时间与哥窑对应不上。龙泉窑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开始烧制青瓷，直至清朝结束。根据哥窑和龙泉窑的传说，哥窑也应该在同一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但哥窑是在北宋时期才开始烧制的。

龙泉市查田镇溪口村瓦窑垟窑址出土的黑胎青瓷碗（残片） 吕成龙摄

考古发掘揭露的龙泉市小梅镇大窑村枫洞岩龙窑遗址 吕成龙 摄于2017年6月6日

其次，传世的哥窑瓷器与龙泉窑遗址内发现的瓷器存在差异。从两者的胎质、开片情况来看，传世哥窑和发现的瓷器并不相同。传世哥窑色彩更浅，而龙泉窑遗址的瓷器更深，也更接近于龙泉窑闻名天下的青瓷。而作为当时上流社会常用的瓷器，当时生产出的哥窑不会存在如此大的差异。

从这两点来看，闻名天下的龙泉窑似乎并不是哥窑的产地。

龙泉市小梅镇大窑村枫洞岩窑址出土的黑胎青瓷洗（残件） 吕成龙摄

宋 哥窑青釉鱼耳炉 故宫博物院藏

再说说哥窑产地的另一种说法——杭州。关于这种说法最早可以追溯到元朝。元朝的孔齐在他撰写的《静斋至正直记》中记载：“乙未在杭州时，市哥哥洞窑器者一香鼎，质细虽新，其色莹润如旧造，识者犹疑之。会荆溪王德翁亦云，近日哥哥窑绝类古官窑，不可不细辨也。”

杭州老虎洞窑址元代地层出土瓷片标本

南宋 古窑米色釉胆式瓶 故宫博物院藏

明朝的嘉靖、万历年间，出身杭州的高濂在他撰写的《遵生八笺》中有过如下记载：“官窑品格，大率与哥窑相同……窑在杭之凤凰山下……哥窑烧于私家，取土俱在此地。”

从这两段文献中判断，哥窑产自于杭州这种说法的确可以成立，而且杭州也出土过与传世哥窑相对应的瓷器，但这些瓷器依然不能与故宫和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哥窑相吻合，而且这一地区也没有出土的哥窑文物，因此这一观点依然存疑。

杭州老虎洞窑址元代地层出土瓷片标本

南宋 哥窑灰青釉葵花式洗 故宫博物院藏

就目前的考古和文献证据来看，哥窑产于杭州的可能性要比龙泉窑大得多。看完文章的你，觉得哥窑到底是产于杭州还是龙泉，或者其他地方呢？